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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三章
姜引墨沈默了五秒後……
又沈默了三秒。
她清了清嗓子, “咳。”
李姝禾雖然是在對姜引墨說，但陷入跟自己的拉扯中。“倪翀長得還行，身材也可以, 技術……也不差。”
姜引墨嗆了一下, 拼命咳嗽, “……咳咳。”
“所以我被勾引, 理所應當。”李姝禾雙手一攤，“人、人之常情嘛。”
“……”姜引墨安慰和詢問都堵在嗓子裏, 只剩下祝福，“……為他寫首歌吧。”
李姝禾瞪了她一眼。
姜引墨換了個話題，“你昨天不是參加紀姨的生日會嗎？怎麽會跟、倪翀在一起？”
“他也去了我小姨的生日會。”李姝禾又突兀的煩躁起來。一夜情也好，倪翀也好, 都成年人了，也沒什麽的。只不過, 她剛經歷之前的“小三風波”，沒幾天就跟當事人滾了床單。她總有種莫名的道德瑕疵感。
李姝禾剛把自己說服，又開始揪著自己的頭發，“幹嘛要去我小姨的生日會啊？！！”
姜引墨看她都要把頭發拔光了。“……倪、倪翀其實、還好。”
李姝禾停下拔頭發, 又開始陷入沈默。沈默了一會兒後，她突然道，“我先走了。”
姜引墨都沒來得及阻攔，李姝禾已經閃現離開。
姜引墨：“……”
她默默從口袋裏拿出手機，點開和岑婳的微信頁面，長指輕敲，【我偷偷跟你說件事, 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是我說的，……】
***
姜引墨分享完八卦, 回到會所的包廂。倪翀見她進門後，身後久久沒有進人。他伸長脖子，使勁往門外面觀望了一下。“她呢？”
姜引墨在旁端莊坐好，“誰啊？”
倪翀抓了下眼角，豐神俊朗一笑，“嫂子。你就別逗我了。”
姜引墨瞅著他，慢慢的喝了口茶，“她走了。”
倪翀笑意微斂，抓上手機，“那我也先走了，改天請你兩口子吃飯。”
姜引墨看著倪翀離開，微微嘆了口氣。
她回身看了眼一直安靜的顧涉洲。男人支著手臂，臉微側，眼皮輕耷，神色懨懨，單手拿著手機，似乎對外界毫無興趣。
姜引墨擡手拍拍他，“我們回家吧。”
顧涉洲視線在手機上，長指敲了幾個字。“好。”
姜引墨：“……”
看什麽啊，那麽認真。
她心裏想著，下意識的往旁邊看了兩眼。
顧涉洲收手機的時候，看到了她的眼神。嘴角輕扯，把手機遞給她。“他們在說倪翀。”
姜引墨：嗯？
她視線看過去，是一個微信群的頁面。
【游暄：可以為小李正名了，昨天倪翀是跟另一個女的進的酒店！】
【游暄：你們說說他這作風，真的是可恥！！】
【游暄：大哥二哥還是管教少了。這要是我，先鋸掉他一條腿！！】
【游暄：怎麽沒人說話，就我關心這件事嗎？】
【藍麟越：今早的商業意見書查收一下。】
【程鄴：海寧那個工程已經到新項目人手裏。你後續跟進一下。】
【游暄：……】
【豐逾勉：大家要麽有事業，要麽有愛情，要麽愛情事業雙豐收，誰跟你似的。你看顧涉洲什麽時候在群裏說過話。】
【游暄：什麽意思啊？說倪翀呢。】
【豐逾勉：孩子還小，多接觸點朋友，不容易被騙。】
【游暄：雙標很溜。他是你甲方啊。】
【豐逾勉：）】
【顧涉洲：@豐逾勉，下次投資，給你開綠燈。】
【豐逾勉：！！！】
【豐逾勉：爹，以後不言兄弟！】
【顧涉洲：同一個人。】
【游暄：什麽同一個人？】
姜引墨：“……”
額……
原來他和朋友也會八卦……
她把手機還給顧涉洲，“他們上新聞了嗎？”
“已經撤掉了。”顧涉洲垂眼接過手機，薄唇微啟，“走吧，我們回家。”
***
顧涉洲回國也不單是為了紀姍的生日，主因也是他的國外工作都提前趕完了。兩人在家過了兩天閑散的日子，但姜引墨的戲還沒拍完，她要趕回劇組。
姜引墨還要在劇組待半個多月，把茉莉也抱上了。顧涉洲陪她待了半天，他接下來的工作很多，晚上回去還要趕一場應酬酒會。
顧涉洲低頭整理著袖口，回頭看到姜引墨很乖的坐在酒店的床上，抱著自己的貓咪。她拍了一上午的戲，發型沒拆。卷燙的留洋發型，千金小姐的妝容粉粉嫩嫩的，有種不谙世事的天真感。就像一塊粉色的草莓蛋糕。
他嘴角輕笑，俯下身子看她。“想什麽呢？”
姜引墨捋著一簇貓毛，微微擡頭，烏瞳忽閃，“算哪一天殺青。”
稚懵清純的樣子是演不出來的。顧涉洲長指輕碰她的臉頰，“剛來就想著回家了？”
她老老實實的說，“嗯，還想出去玩了。”
他之前有答應她一起出去旅游的。
長指轉為輕捏她的臉，很是溫柔，“好好工作，殺青完了，我來接你，再一起想想去哪玩。”
姜引墨立馬歡悅的應道，“好！”
他俯身，蜻蜓點水般的在她唇角吻了一下，“我走了。”
***
顧涉洲將近二十天沒出現在集團，再次出現，高層們已經換了另一份心境。
——今早的消息，顧廷霖在美國逮捕了。
這是內部的第一手消息，新聞都還沒上。但懂情況的人都知道，從去年劉思捷出事開始，顧廷靏父子已經在著手鏟除顧廷霖這一支。
顧家的勢力龐大，根系很多，匯森集團都算是他們的七成家產。還有一部分在政、體、其他國家資產和海外銀行。
而現在顧涉洲回到國內，旁支話事人已經是掣肘，也的確沒有存在的必要。
早晨的高層述職會議開得壓抑。馬上就是股東大會了，之前還有人想看顧廷霖和顧涉洲這對堂叔侄最後的博弈。
即便知道顧廷霖已經失勢，勝率為0，但還是想看他最後出什麽招。而如今，不僅看不到最後的博弈，人還進去了。
偌大的會議室裏暗潮湧動，有些顧廷霖投誠的老部下已經隱隱擔憂，擔心顧涉洲一起算賬。盛海就是前車之鑒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，顧涉洲坐在上位，手臂微支，神色專註，無論是誰匯報，都沒有表現出特別情緒傾向。只有在數據不明時，才出聲詢問一句。
會議到中午前結束。
結束後，顧涉洲和幾個高管走出會議室。曠遠的會議室裏的眾人齊齊呼了口氣。這才意識到，匯森集團一直都按部就班，少一名前話事人像一滴水投入大海，沒什麽所謂。
與高層不同的是下面的員工。他們是眾多吃瓜網友的一員，雖然他們董事長的新聞被壓著熱度，上不了熱搜。但並不能妨礙吃瓜的熱情。
網絡上的偵探已經將顧涉洲回國後可查詢到的時間點都羅列了出來。
從‘維納斯之眼’，顧涉洲直接承認已婚的消息、姜引墨和empirl小公子相攜看秀、empirl小公子的‘表嫂’微博發言以及上周百家官號祝晚安的場面、更之前的墓園祭拜的視頻、營銷號科普過的顧姜兩家的淵源……
網友們早就譜出了一部百萬字的豪門和明星的隱婚小說，他們還未官宣的夫妻事實已經是一張透明紙。
和其他網民相比，員工們更加篤信。畢竟，之前全公司公告過宓子珈離職的事，還有大樓內沒撤下的珠寶廣告。
員工們恍然大悟的看著墻上播放的廣告，白天給資本打工，還要看資本家屬的……
但……
資本自己的大樓，只是掛自己老婆的照片，又無可厚非。
就是這夾帶的私貨有些狗糧味。
***
姜引墨知道顧廷霖逮捕的時候，剛結束完一天的拍攝。
她回到酒店，看到新聞後，手指點觸了屏幕，沒有找到被捕的相關原因。但她心裏卻有一種莫名的猜想，隱約覺得跟當年的綁架案有關。
當年綁架案發生的時候，姜承明剛去世。姜引墨整個人都陷入天塌地陷之中，之後渾渾噩噩，又被姜承應一家不斷地逼迫，她根本分不出一點精力去關註這件事。
只是在某天宿醉之後，她突然清醒過來，抱著手機給遠在國外的顧涉洲打電話。但電話裏的女聲卻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，——此號是空號。
她是恨過顧涉洲的。
她那時唯一想去依靠的人，在她最難的時候，杳無音信。甚至賣掉了隔壁的房子，註銷了手機號碼……
顧涉洲明明之前還答應她，在她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就會回來見她。
她那時候的精神已經失控，唯一能專註下來的事就是想著顧涉洲、恨著顧涉洲。恨意不斷發酵，在顧廷聿提出想娶她的那天，她並沒有遲疑，很快答應了下來。
愛恨同體。她想，她該放下了。
再後來，她聽到了顧涉洲接管歐洲公司的消息。
當時一家很大的海外網站做了一個人物志的報道，她那時才知道，她最痛苦的那兩年，顧涉洲也在遭遇人生中最難的事。
那麽驕傲、意氣風發的少年——被當作綁架堂弟顧清榆並致其死亡的嫌疑人，不斷接受美國警方的詢問。開庭、上庭，被世人的冷眼唾棄，甚至還在監獄裏待了三個月的時間。
法院開出了8000萬美元的天價保釋金，還僅限交易現金。
顧廷靏夫妻因此賣掉了國內幾個房產，就包括奶奶隔壁的別墅。
網站上的照片是一張會議圖。被她無端恨了多年的少年已經長成一個鋒銳冷峻的男人，多年磨礪，像一把開鋒的長劍。
她很快關上了網頁，心臟疼的無法呼吸。她那時突然記起，高考完的那個暑假，她送顧涉洲回美國。
少年走進人流，回首跟她道別。她很想追上去，告訴他心底的秘密。但那天人太多了，人流很快將他們分開。
她走出機場時，瑰色的晚霞鋪滿天際，她無法宣之於口的少女心事，永遠成了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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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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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姝禾雖然是在對姜引墨說，但陷入跟自己的拉扯中。“倪翀長得還行，身材也可以, 技術……也不差。”
姜引墨嗆了一下, 拼命咳嗽, “……咳咳。”
“所以我被勾引, 理所應當。”李姝禾雙手一攤，“人、人之常情嘛。”
“……”姜引墨安慰和詢問都堵在嗓子裏, 只剩下祝福，“……為他寫首歌吧。”
李姝禾瞪了她一眼。
姜引墨換了個話題，“你昨天不是參加紀姨的生日會嗎？怎麽會跟、倪翀在一起？”
“他也去了我小姨的生日會。”李姝禾又突兀的煩躁起來。一夜情也好，倪翀也好, 都成年人了，也沒什麽的。只不過, 她剛經歷之前的“小三風波”，沒幾天就跟當事人滾了床單。她總有種莫名的道德瑕疵感。
李姝禾剛把自己說服，又開始揪著自己的頭發，“幹嘛要去我小姨的生日會啊？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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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姝禾停下拔頭發, 又開始陷入沈默。沈默了一會兒後，她突然道，“我先走了。”
姜引墨都沒來得及阻攔，李姝禾已經閃現離開。
姜引墨：“……”
她默默從口袋裏拿出手機，點開和岑婳的微信頁面，長指輕敲，【我偷偷跟你說件事, 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是我說的，……】
***
姜引墨分享完八卦, 回到會所的包廂。倪翀見她進門後，身後久久沒有進人。他伸長脖子，使勁往門外面觀望了一下。“她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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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翀抓了下眼角，豐神俊朗一笑，“嫂子。你就別逗我了。”
姜引墨瞅著他，慢慢的喝了口茶，“她走了。”
倪翀笑意微斂，抓上手機，“那我也先走了，改天請你兩口子吃飯。”
姜引墨看著倪翀離開，微微嘆了口氣。
她回身看了眼一直安靜的顧涉洲。男人支著手臂，臉微側，眼皮輕耷，神色懨懨，單手拿著手機，似乎對外界毫無興趣。
姜引墨擡手拍拍他，“我們回家吧。”
顧涉洲視線在手機上，長指敲了幾個字。“好。”
姜引墨：“……”
看什麽啊，那麽認真。
她心裏想著，下意識的往旁邊看了兩眼。
顧涉洲收手機的時候，看到了她的眼神。嘴角輕扯，把手機遞給她。“他們在說倪翀。”
姜引墨：嗯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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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游暄：你們說說他這作風，真的是可恥！！】
【游暄：大哥二哥還是管教少了。這要是我，先鋸掉他一條腿！！】
【游暄：怎麽沒人說話，就我關心這件事嗎？】
【藍麟越：今早的商業意見書查收一下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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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游暄：……】
【豐逾勉：大家要麽有事業，要麽有愛情，要麽愛情事業雙豐收，誰跟你似的。你看顧涉洲什麽時候在群裏說過話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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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游暄：雙標很溜。他是你甲方啊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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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顧涉洲：@豐逾勉，下次投資，給你開綠燈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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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顧涉洲：同一個人。】
【游暄：什麽同一個人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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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
顧涉洲回國也不單是為了紀姍的生日，主因也是他的國外工作都提前趕完了。兩人在家過了兩天閑散的日子，但姜引墨的戲還沒拍完，她要趕回劇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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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嘴角輕笑，俯下身子看她。“想什麽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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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現在顧涉洲回到國內，旁支話事人已經是掣肘，也的確沒有存在的必要。
早晨的高層述職會議開得壓抑。馬上就是股東大會了，之前還有人想看顧廷霖和顧涉洲這對堂叔侄最後的博弈。
即便知道顧廷霖已經失勢，勝率為0，但還是想看他最後出什麽招。而如今，不僅看不到最後的博弈，人還進去了。
偌大的會議室裏暗潮湧動，有些顧廷霖投誠的老部下已經隱隱擔憂，擔心顧涉洲一起算賬。盛海就是前車之鑒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，顧涉洲坐在上位，手臂微支，神色專註，無論是誰匯報，都沒有表現出特別情緒傾向。只有在數據不明時，才出聲詢問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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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束後，顧涉洲和幾個高管走出會議室。曠遠的會議室裏的眾人齊齊呼了口氣。這才意識到，匯森集團一直都按部就班，少一名前話事人像一滴水投入大海，沒什麽所謂。
與高層不同的是下面的員工。他們是眾多吃瓜網友的一員，雖然他們董事長的新聞被壓著熱度，上不了熱搜。但並不能妨礙吃瓜的熱情。
網絡上的偵探已經將顧涉洲回國後可查詢到的時間點都羅列了出來。
從‘維納斯之眼’，顧涉洲直接承認已婚的消息、姜引墨和empirl小公子相攜看秀、empirl小公子的‘表嫂’微博發言以及上周百家官號祝晚安的場面、更之前的墓園祭拜的視頻、營銷號科普過的顧姜兩家的淵源……
網友們早就譜出了一部百萬字的豪門和明星的隱婚小說，他們還未官宣的夫妻事實已經是一張透明紙。
和其他網民相比，員工們更加篤信。畢竟，之前全公司公告過宓子珈離職的事，還有大樓內沒撤下的珠寶廣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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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……
資本自己的大樓，只是掛自己老婆的照片，又無可厚非。
就是這夾帶的私貨有些狗糧味。
***
姜引墨知道顧廷霖逮捕的時候，剛結束完一天的拍攝。
她回到酒店，看到新聞後，手指點觸了屏幕，沒有找到被捕的相關原因。但她心裏卻有一種莫名的猜想，隱約覺得跟當年的綁架案有關。
當年綁架案發生的時候，姜承明剛去世。姜引墨整個人都陷入天塌地陷之中，之後渾渾噩噩，又被姜承應一家不斷地逼迫，她根本分不出一點精力去關註這件事。
只是在某天宿醉之後，她突然清醒過來，抱著手機給遠在國外的顧涉洲打電話。但電話裏的女聲卻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，——此號是空號。
她是恨過顧涉洲的。
她那時唯一想去依靠的人，在她最難的時候，杳無音信。甚至賣掉了隔壁的房子，註銷了手機號碼……
顧涉洲明明之前還答應她，在她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就會回來見她。
她那時候的精神已經失控，唯一能專註下來的事就是想著顧涉洲、恨著顧涉洲。恨意不斷發酵，在顧廷聿提出想娶她的那天，她並沒有遲疑，很快答應了下來。
愛恨同體。她想，她該放下了。
再後來，她聽到了顧涉洲接管歐洲公司的消息。
當時一家很大的海外網站做了一個人物志的報道，她那時才知道，她最痛苦的那兩年，顧涉洲也在遭遇人生中最難的事。
那麽驕傲、意氣風發的少年——被當作綁架堂弟顧清榆並致其死亡的嫌疑人，不斷接受美國警方的詢問。開庭、上庭，被世人的冷眼唾棄，甚至還在監獄裏待了三個月的時間。
法院開出了8000萬美元的天價保釋金，還僅限交易現金。
顧廷靏夫妻因此賣掉了國內幾個房產，就包括奶奶隔壁的別墅。
網站上的照片是一張會議圖。被她無端恨了多年的少年已經長成一個鋒銳冷峻的男人，多年磨礪，像一把開鋒的長劍。
她很快關上了網頁，心臟疼的無法呼吸。她那時突然記起，高考完的那個暑假，她送顧涉洲回美國。
少年走進人流，回首跟她道別。她很想追上去，告訴他心底的秘密。但那天人太多了，人流很快將他們分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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